基于FAIR原则的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出版

摘要：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出版是保护医药古籍的重要手段之一。本文阐述了中医药古籍文献数据库发展的现状；探讨了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出版存在的问题：一是盗版现象严重，版权保护不到位；二是出版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维持运营成本大；三是古籍重复出版现象严重，质量参差不齐。最后，本文基于FAIR原则对古籍出版商关于中医药古籍数据库的建设提出建议。 关键词：中医药古籍 数字化出版 发展策略 中图分类号：G237 一、中医药古籍数字出版的现状中医药古籍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珍贵智慧结晶，是我们祖先与疾病作斗争的科学记录，具有非常重要的学术研究价值，对于中医学术的传承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然而中医药古籍由于年代久远、环境变化、湿气、过于干燥等原因，普遍存在虫蛀、湿浸等现象，如不及时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这些古籍将会面临沦为孤本甚至绝本的危险，因此中医古籍的保护和开发工作刻不容缓。鉴于这种现状，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及出版是保护医药古籍最好的办法，也是现代化传播文化的重要途径。所谓古籍数字化，是指利用现代数字技术对古籍文献进行加工处理，将其转化为电子数据的形式，从而制成古籍文献书目数据库和古籍全文数据库，最终通过网络、光盘等媒介进行保存和传播，以达到对古籍长期保护和有效利用之目的。古籍内容的数字化是数字化出版的前提和基础，数字化出版是指出版主体将古籍经过选择、编辑和数字化制作后，固化在数字存储器或电子阅读器中复制传播，或登载在互联网上供多用户同时在线免费或付费浏览、下载阅读，或通过网络以点对面的形式发送到用户终端以供阅读和使用的一种社会传播行为。古籍数字化出版不仅使古籍数据内容得到永久保存，而且还使其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作为知识载体的功能，促进了文化的传承与传播，具有一定的意义。近几年，高校的中医药古籍数字化保护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根据古籍数字化成果的建设形式，可以分为书目型数据库、全文型数据库、全图像型数据库、图文型数据库、古籍知识库。关于书目型数据库，国内有一定中医药古籍藏书规模的医学院校都相继进行了书目数据库的建设，如浙江中医药大学图书馆的“馆藏古籍目录数据库”。全文数据库有很多，比如中药研究所、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上海中医药大学等单位联合研制完成的“中医药珍善本古籍多媒体数据库”，浙江中医药大学图书馆开发完成的“浙江省中医药善本古籍多媒体数据库”。图文型数据库相对来说较少，武汉大学出版社开发的《四库全书》光盘、“中医药珍善本古籍多媒体数据库”就是典型的代表。古籍知识库的代表是中国中医科学院研制完成的“中医药古文献知识库”，该知识数据库主要包括中医古籍本草知识库、中医古籍方剂知识库、中医古籍专题知识库。虽然高校古籍数字化出版获得了较大的成效，但仍存在很多不足，比如古籍数据库的使用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笔者查阅资料过程中，仅南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的古籍全文资源处于公开状态， 读者能够从数据库中浏览、检索全部书目题录和具体篇章信息， 并且可以获取全文。而大部分中医院校数据库的使用权限有限制，仅面向校内用户，北京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等大学会在图书馆网页对古籍书目或相关数据库进行介绍， 具体书目信息及资源则受IP地址或账号、密码的限定。这些现象说明，近几年中医院校愈发重视中医古籍方面的知识产权保护。出于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大部分高校图书馆各自为政，将服务对象限定于本校师生。如果校外读者想要获取相关古籍内容，则面临难以查找数据库、难以注册登录、难以检索等困难。这些做法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特色知识资源的利用率，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纵观数字出版领域，传统古籍出版社一般对数字化出版持谨慎甚至保守的态度。主要有如下两方面的原因：①古籍社的内容是古籍整理作品，大部分不适合数字化，不能直接产生收益，一般是去做大型的数据库，然后将数据库售卖给图书馆、科研机构、高校。构建中医药古籍数据库，需要大量资源的支持，但目前很多古籍出版社没有那么多资源，还不足以支撑数据库的建设。②在很多出版商看来，古籍的数字化出版收益属于微利。古籍类图书出版专业性强、受众面窄，靠出售低价电子图书或付费阅读的单一方式很难获得合理的盈利。我国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出版行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在理论研究方面，古籍数字化概念已形成，数字化标准程式和体系结构也已确立，技术手段正在逐步完善，数据库检索系统和辅助性研究支持系统已完成，技术研究更多地转向古籍数字化的高级功能，如数据挖掘、知识发现等。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如数据库规模过小、重复建设严重、缺乏统一标准、检索功能不完善等。尤其是中医药古籍数字化至今尚未建立统一标准，导致各中医专业图书馆间无法进行资源的共享。因此，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出版行业需要统一数字化标准规范，根据中医药古籍的特点制定相应的分类方法、著录规则、数字化加工标准等，形成统一规范的中医药古籍数字化方案和中医药古籍数据库的质量评价标准，为古籍数字化工作的顺利进行奠定基础。二、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出版存在的问题（一）盗版现象泛滥，版权保护不力目前，古籍出版的数字化环境不太好，盗版现象猖獗，比如有的出版社在古籍图书出版后很快就会被盗版、传播；有些公司会在其他出版社古籍整理成果的基础上模拟仿制、改头换面；另外还有些数字公司会直接把出版社已经出版的图书进行重新录入，变成他们的产品。古籍的整理工作非常复杂，需要大批学者对古籍进行审定、校勘、注释等，付出极大的努力，然而盗版侵权使得出版社与学者权益受损。古籍本来的收益并不是很高，再加上盗版现象泛滥、法律保护不充分、公众的法律保护意识比较淡薄，导致绝大部分出版社不敢从事古籍数字化领域出版工作。（二）出版需要大量资金，维持运营成本较高中医药古籍数字化主要包括四方面的工作：书目的选取、数字化处理、古籍原文图像标引、数据发布。首先要对书目进行选取，筛选出损毁较为严重的国家古籍进行优先处理。然后要建立古籍文献出入库的详细清单，对古籍进行数字化处理，数字化的内容主要包括古籍的扫描、质检、图像处理、文本录入等。之后对古籍内容中的关键词进行适度的“标引”。最后还需将古籍内容录入到数据库中，并将各种标引数据、文本数据等进行合成，形成中医药古籍数据库，同时将其发布到学校的图书馆网站。可以看出，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工作是一项历时久、技术密集的系统工程，前期需要大量资金的投入，维持运营成本较高，故一般都是中医院校或科研机构向国家或地方申请课题进行研发，最终形成产品进入市场的不多。（三）古籍重复出版现象严重，质量参差不齐现存的中医古籍数量非常庞大，比如最新版本的《中国中医古籍总目》中收录的中医古文献就达到了13455种，因此并不是所有古籍都有被数字化保存的机会，一些冷门古籍被束之高阁，而《黄帝内经》《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等热门古籍，却存在重复建设的现象，造成不必要的资源损耗。此外，由于中医药古籍历经千百年的流传，在此过程中出现了许多不同的传本、校勘本和注释本，存在诸多错漏讹误和异文歧义之处。所以在数字化的过程中，需要出版社认真鉴定并确定数字化的版本。然而并非任何出版社都会选择最佳版本作为数字化处理的对象，导致最终进入市场的数字化产品质量参差不齐，给使用者造成不良的影响。三、基于FAIR原则的中医药古籍数字出版策略——数据仓储的建立目前数据出版的载体主要有三种:期刊、数据库与数据仓储。当前中医药古籍数字化的形式主要以数据库为主，但由于数据库要依附于一定的数字出版平台，不具备独立的信息处理能力且各个数字平台之间各自为营，造成信息资源极大浪费的同时也限制了中医药古籍的传播范围。而数据仓储作为一种新型的数字出版模式，将能够更好地解决这些问题，数字仓储是一种依据数字化技术将各类学科数据进行数字化出版的平台，相较于数据库，数字仓储可以独立地完成信息的储存和操作，不需要依赖于各类期刊。而且作者可以直接通过数据仓储进行数据出版。作为一种专门的数据出版平台，目前数据仓储主要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特定领域的专门数据仓储；一种是通用的数据仓储，包括各个学科的数据资源。专业数据仓库虽然缺乏内容的聚合性，但是主题明确，有助于最大范围地兼容特定领域的数据资源，特别是对于中医药古典书籍这类专业性较强的学科，专业数据仓储必将会成为数字技术驱动下数字出版发展的重要策略之一。为保证数据资源的科学价值，国际学术界提出了一套共同原则：可发现性（Findability）、可获得性（Accessibility）、可互操作性（Interoperability）和重复利用（Reuse），简称FAIR原则（FAIR Principles）。数据仓储的建立同样也要遵循FAIR原则，因此，中医药古典书籍数据仓储的建立必须从以上四个原则入手。（一）F——可发现：打造知名数据仓储通过对re3data.org平台的检索，发现该平台注册的数据中心仓储中并没有与中医药古典书籍相关的数据仓储，所以要想顺应数据仓储的发展趋势，首先就要打造知名数据仓储。出版企业所打造的数据仓储要在同类数据平台竞争中取胜，必须从内容和技术两方面着力，重在品牌建设和质量建设，创立自己的品牌产品，提供优质的服务，才能赢得读者与服务市场。1.品牌建设中医药古籍数据仓储要紧密围绕“中医药古籍研创出版和知识服务平台”这一主题，从内容到形式进行全面品牌建设。首先，以中医药古籍出版工作全流程（包括数字出版、传统出版、国际出版、品牌研究等）为主线构建网站，全面系统地展示中医药古籍品牌。其次，丰富中医药古籍数据仓储的建设内容，对中医药古籍相关资源进行深度开发，例如可以在网站上推出中医药古籍作者库、中医药古籍百科、中医药古籍机构库等栏目。出版商要建立以权威网站为基础的数据仓储，将中医药古籍数据库与相关权威级数字知识资源网站进行关联和统一建设，改变古籍数据库与中国国家数字图书馆、古籍馆、超星网等权威网站各自为政的状况，实现两者间的互动互联；并且全面整合权威数字知识资源网站和古籍数据库的用户数据，实现用户的单点登录和统一管理。除此之外，出版商还要实现跨平台多终端阅读，除了能够给客户提供在线阅读和下载阅读服务，还可以通过APP等拓展移动阅读。2.质量建设（1）完善管理体系，进行一体管理科学合理的顶层设计对于中医药古籍数据仓储的建设工作具有方向性引领作用。在开展中医药古籍数据仓储品牌建设之前，首先要成立品牌建设管理机构，即数据仓储品牌管理领导小组，这对于品牌建设工作的顺利推进至关重要。品牌管理领导小组由小组组长、领导专家组及若干名小组成员组成。由出版集团领导任小组组长，在出版集团中甄选若干名具有高级职称的人员组成品牌管理业务专家组，通过从加盟集团的中医院校和研究所中甄选相关领域的学科专家组成学科专家组，筛选与数据仓储建设相关职能部门、集团各职能部门的负责人担任小组成员。品牌管理业务专家组的主要任务是为数据仓储品牌建设过程中涉及的规范、标准等问题提供决策指导意见。学科专家组的主要任务是为数据仓储的建设提供专业及学术方面的支持。领导小组的成员主要职责是执行数据仓储品牌建设的具体操作。数据仓储品牌建设管理领导小组成立以后，还要健全数据仓储的品牌管理机制以及设立数据仓储品牌建设制度，充分发挥品牌管理领导小组的管理、计划、控制、协调、决策等功能。（2）注重知识质量，挖掘精品内容大部分中医院校图书馆或研究所数字化建设主要停留在数字化录入的阶段，并未对资源进行深度开发，具有挖掘功能的中医药数据库寥寥无几。数据挖掘做得比较好的学校，如南京中医药大学，其“中医药古籍全文数据库”主要采用“数据挖掘原生态信息再现—保护性利用—理论指导实践”的研究模式对中医典籍中的芳香类方药外治用药经验与组方规律进行分析；成都中医药大学在巴蜀中医药古籍全文数字化的基础上，运用基于关联规则方法分析巴蜀中医药古籍医案数据系统。从国外的一些数字化产品出版情况来看，一些出版商之所以能够成功从传统出版转型为数字出版，主要还是在于其对数字内容资源的深加工，形成功能强大的细分领域数据库产品，从而实现数据库的销售盈利。因此出版商应该邀请专家小组对中医药古籍数据仓储的知识挖掘进行深入研究，尽可能从多个维度、运用多种分析方法在数据库数据中发现归纳隐含的逻辑关系，以及多个信息单元之间相互关联的规则，如证、治、防、方、药各自的规律，以及这五者彼此之间的关系。通过不断完善升级中医药古籍数据库产品，提升产品和服务质量，打造精品数据仓储，赢得顾客的青睐。3.品牌推广对数据仓储进行品牌推广，主要目的是为了提高数据仓储的利用率，扩大用户范围，发掘潜在用户，获得用户反馈意见，从而改进数据仓储的资源与服务，使数据库产品能够获得用户的喜爱。在开展推广活动前，应全面制订推广传播计划，包括开展传播活动、收集用户反馈信息等。数据仓储的推广可以通过相关媒体进行传播，包括传统媒体（主要是指电视、报纸、电台等），以及网络媒体和手机媒体。传播的方式有利用一些相关网站的友情链接、在一些图书馆主页上添加滚动标识等。出版商还可以走进院校开展推广活动，比如提供数据仓储的培训、开办讲座等。在院校进行品牌推广时，还可以通过向用户发放调查问卷，了解用户的需求和产品的不足之处，从而进一步对数据仓储进行改进和完善，提高品牌在用户心中的地位。（二）A——可获得：兼容共享性和版权保护FAIR原则中的可获得性并不是指数据仓储的完全公开和免费，而是指要避免利用专门的工具进行数据的访问。同时，可获得性原则中明确指出所有进行数据访问和使用的人要有一定的身份验证和授权，数据仓储需要明确指出谁可以获取数据、如何获取。因此，中医药古典书籍数据仓储的建议就需要把握好数据标准，一方面最大限度实现数据共享，另一方面也要保障知识产权的安全。1.采用客户分层分类模式随着计算机与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一大批中医院校图书馆不但投身于建设具有自身馆藏特色资源的古籍数据库建设，而且还从出版商处购买古籍数据库丰富本馆的资源。古籍数据库的建设不仅有利于古籍的整理与保护，而且大大提升了古籍数据库的建设质量和使用率，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但大部分中医院校出于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对校内数据库的使用限定了权限，服务对象仅限校内师生，这制约了中医药文化的传播。如何同时实现版权保护与资源共享，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从近几年数字出版领域的表现来看，大部分传统古籍出版社都处于观望态势，现在存在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古籍数字化出版主要是由技术和平台运营商主导，他们获得了产品销售的大部分利润，而古籍出版社收益甚微。在很多古籍出版社看来，古籍内容数字化之后，必然面临着网络盗版的威胁。而且古籍类图书受众面小、读者阅读水平层次较高，主要是以专家学者为主。针对这个问题，笔者认为古籍出版商应该从用户的角度出发，根据不同用户的阅读层次水平和需求将数据仓储进行分类。例如对于专家学者用户群，可以按照专业学科进行细分，做出专业化、权威性强、专门用于研究学习的中医药古籍数据资源，这类数据资源应该严格限定为只向高校和研究所开放，要求用户注册时登记工作单位和真实姓名；对于普通大众，出版商要根据目前大众的普遍需求开发相关的数据资源，比如关于养生、美容、保健系列的古籍数据资源。在开发的过程中，要对古籍进行较注、校勘、注释、辑佚、汇编、翻译，为大众提供一种便于阅读的文本，这类数据资源要求用户在注册的时候填写个人身份证号和真实姓名。中医药文化传承是一个由来已久的话题，2017年9月浙江省把中医药知识正式列入中小学地方必修课程，随后其他一些省、市也纷纷把中医药知识纳入中小学生必修课中。对于中小学生，出版商可以建设与学校中医药教材相配套的古籍数据资源，形成教材的衍生产品，提高教材的附加值，此类数据资源应规定只向中小学校开放。2.加强数字版权保护技术研发加强数字版权保护技术的研发，也是保护版权的一种重要方法。古籍在数字化出版的过程中，主要会遇到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是关于古籍数字产品内容方面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普及，人们获得数字服务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比如数字图书馆、数字图书出版等，这些服务提供的都是数字产品。数字产品给我们带来了便利，但也存在一定的弊端，例如数字产品具有易修改、易复制、易窃取的特点。因此，古籍内容数字化后，更容易被窃取甚至被盗版。另一方面，古籍数字化工作需要投入高昂的人力、财力、时间成本。古籍出版商作为研发机构，其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研发成本，一旦被其他机构复制盗版，造成一定的损失，导致投入跟产出不相应，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古籍出版商开展古籍数字化出版工作的热情。如何面对技术的发展给版权领域带来的挑战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而开发运用新技术优化数字版权保护则是当下有效的应对方法之一。比如水印、数字指纹等都是典型的数字产品内容保护技术，主要是防止他人浏览、下载、拷贝内容；还有区块链信息技术，已被应用于知识产权领域中的数字版权领域，它可以实现数字版权登记侵权监测等。因此要加强数字版权保护技术的研发和综合利用，对中医药古籍数字产品的知识产权内容和版权实施全面保护，打造全链路数字版权保护生态，从而促进中医药古籍数字版权市场的健康长远发展。（三）I——可互操作：延伸整体产业链可互操作性通常意味着每个计算机系统至少拥有其他系统的数据交换格式的知识，数据仓储在不同系统之间的可操作性就可以更为多元化地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从而极大地延长中医药古典书籍出版数字化的产业链。对于产业链的延伸可以从服务拓展和深度加工两个方面进行。1.数据资源向服务资源的转变 近几年，中医药古籍的研究还只是停留在保护和扫描数字化阶段，并未对资源进行深入挖掘。从已完成的中医药古籍数字化成果来看，仍存在诸多不足：①从数据库类型来看，大部分是书目数据库和全文数据库，古籍知识库较少；②从检索功能来看，大多数还未能实现多个知识点关联检索；③从服务模式来看，大多提供的是传统文献服务，仅少数提供知识服务。中医药古籍承载着我国几千年来的中医药学术成就，故其应用价值不仅仅体现在文献本身的利用，更重要的是从文献内容中挖掘和发现有价值的知识。鉴于此，中医药古籍数字化不应该只是单纯地进行文本数字转化，而是着重于知识发现和深度学习，更关注深层次的内涵挖掘。因此，出版商要基于知识挖掘技术，对古籍中潜藏的知识进行发掘和提取，为中医药学科研、教学、临床提供多功能的知识服务，真正实现从数据库的出版商到知识服务商的转型发展。2.知识的深度加工中医药古籍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防病治病宝贵经验的结晶。因此，中医药古籍数字化不应仅仅满足于对古籍的阅览和查询，还应对古籍中蕴含的大量的隐藏信息进行深度开发和加工。从中医药古籍知识库建成的产品来看，具有挖掘功能的仅有以“中医药古文献知识库”为代表的少数几种。比如万方医学网的“中医药系统”可查到单味中药的性味、归经、功效、药理作用，方剂群的组成结构，含有病症对应关系的经典方与方剂歌诀，但该知识系统主要是对万方医学网的相关资源进行了整合，并未对知识进行深度加工，达到知识组织的层面，提供相关的知识服务。出版商可以根据数据资源的不同类型，配套相应的知识讲解音频、视频，或者动画，比如针灸经络数据库，可以配套准确的经络腧穴位置图和按摩实操讲解视频，并实现对经络、穴位、功用信息的常规查询；中药数据库，可以配套相应的中药图片以及关于中药配伍和日常生活应用的专家讲解视频；中医养生数据库，可以配套相关的养生讲解视频，以及用于相关中医名词或概念解释的百科词条。这样就会形成以“内容体现、知识关联、丰富媒体、多种交互”为核心功能的知识平台。（四）R——重复利用：提高数字化运作能力重复利用是数据仓储建立的最终目的，这是以充分描述数据和元数据为基础的，包括数据的相关属性、使用协议和出处三个方面，而数据仓储要想将这几个方面进行充分的容纳就需要极强的数字化运作能力。1.组建股份制出版公司中医药古籍数字化工作是一项复杂庞大的系统工程。目前绝大多数中医药大学的古籍数字化研发资金都来源于国家或地方申请的课题，有限的资金难以支撑研发工作的进行，而组建股份制出版公司是筹措资金的重要渠道。股份制是筹集资金的一种方式，对出版集团能够起到集中资金、扩大生产规模和实现各生产经营主体的有效联合与协助的作用。古籍出版商可吸纳社会团体、数字技术商、企业、相关组织机构共同组成股份制出版公司，并邀请相关中医药院校、研究所以技术入股的方式加盟出版公司。古籍数字化需要综合运用目录、版本、校勘、历史文献、考古等各方面知识对古籍进行点校，只有充分熟悉古籍内容的专家才有能力决定古籍数字化的基本思路和总体构架。出版公司应邀请拥有丰富中医药古籍特色资源、专家资源的中医药院校和研究所加盟，为古籍数字化出版提供资源和技术支撑。除了古籍的内容，数字化技术和平台对于数字化出版也是一个关键点。现在的古籍出版商主要依靠数字技术商提供技术和平台服务，出版商可在集团内部引入数字技术商，将数字资源统一交由他们进行数字化和运营。股份制出版公司的组建将资本、技术、管理等各种生产要素聚合在一起，形成资源要素集聚优势，从而提高总体效能。2.股份制出版公司上市融资除了组建股份制出版公司，上市融资也可以作为出版公司融资的另外一条途径。上市可以帮助出版公司拓宽融资渠道，增强企业实力。比如皖新传媒于2010年在上交所上市，上市后致力于横向并购出版发行产业，2014年收购蓝狮子文化创意有限公司45%股份，涉及金额1.575亿元，2015年又增资新世界出版社，获得34%股份，涉及金额7702万元，经营运行形势良好，成效显著；辽宁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也通过上市为企业筹集了大量的资金。四、结语综上所述，中医药古籍出版承担着传承中华文化的历史使命。因此，古籍的数字化出版更应该在内容质量、版权保护、行业标准、品牌推广、资金投入等方面下功夫。在数据仓储建设的过程中要重点关注建立数据仓储统一标准和规范，注重客户的分层分类，研发新的版权保护技术，树立精品数据库品牌，增加出版资金渠道来源，让中医药古籍出版在传承传统出版的同时，不断创新发展方式。（作者单位：温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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